我是楊孟溪,想必我已經很出名了,不用再多介紹了。我會掉入完美世界的種種與最後會愛上晴夢等等,大家也都知道,詩涵也明示暗示過許多次,我也就不再贅言了。
那這次我跳出來是要講些什麼,其實昨天有粉絲LINE給我,詢問我到底有沒有回到現實世界,想必這人一定沒有好好細讀幻遊誌番外卷,其實,最後與心魔的交易是我輸了,我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,我選擇了之後也不知道現實世界是否因為這樣而改變,我無法突破心裡的魔障,就只能讓自己徘徊在幽暗之地終生不見其光明。
我等待著那一絲曙光,我漫長的等待著。她六十年如一日不斷的叫喚著我,思念著我,而我同樣的也思念著她,我知道她的感受,她孤獨且沉重,每當她落淚,每當她手指輕觸琴弦,我的心竟是如此難受,她聽不到我,感受不到我,即使我們之間繫了一條綿情索。
她就這樣孤老一生,經歷了親人死去別離,經歷羽族人那所謂的法令,她選擇將她的法力傳承給了枝幹,讓所有的羽族人都可共享她的力量,但她卻要一生供奉於枝幹,終身無法離開。我知道她內心的想法,我有多心疼,我楊孟溪何德何能,能讓這樣一個女子戀上了我,何德何能讓她為我獨守一生,竟只是為了一條毫無感應的綿情索。
好幾次,我想斷掉這讓她又悲又苦的思念,但我不捨,我不忍心,我還想聽聽她的聲音,聽聽她在午夜夢迴中的傾訴,是我不好,是我給她遐想的希望,但我明明知道那是一場絕望。
從她開始唱出我們合唱的那首歌曲,我便會與她一同合唱,她聽不到也感受不到我的聲音,我依然與她一同唱著。時常……她唱著唱著便就落淚了,我也落淚了,天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,這句話是屁話,來到情感的最深處,誰會管你男兒不男兒。
最後,她的聲音開始沙啞,她開始咳血,她開始看不見,我知道……她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了,先前……雪米說過『人死去都是去同樣的地方。』我很賤的居然如此高興,我開心她終於能夠到來,與我一起……這種心情在我心裡掙扎了許久……
漫長的六十年,綿情索延續了我們六十年的思念,當她的眼淚燙傷了我的雙眼,模糊的世界開始清晰,我的世界裡終於也有了光明,那小女姿態的可人兒攙著琴架,雙手依舊撫琴,依然是那熟悉的老旋律,我知道她已經無法開口歌唱,我只想輕輕的叫喚著她……
「晴夢,跟我走吧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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