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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,克羅埃從村里工匠那邊得到一個消息,金輪後主竟要攻打亞丁,來到說話之島後他從沒放棄任何一次與大陸聯繫的機會,自從知道村中北戶那棟人家是金輪王妃葛莉娜的住處後,他就密切注意了,果然在今天得知這個消息。

 

 

得到這個消息克羅埃是震撼的,亞丁如此龐大的勢力,就算不估算他的戰力,要去亞丁那一路的魔獸可不是吃素的,黑暗森林與冰河就足以吞噬掉全部的軍團,而且攻佔亞丁的首要條件便是四城聯合,要祭出護城之寶才有資格與亞丁宣戰,他沒想過銀月的野心竟然是如此之大?難道藍刃奪了肯特也是為了銀月之後鋪路?

 

 

得到這個消息沒多久,他又被另一個消息震撼到了,那從不見首尾的吞噬之城風木城,竟然是由消失匿跡快十五年的惡族佔領著,而銀月竟然成功說服那惡族的族王,要幫著銀月一同攻佔亞丁。知道這個消息的克羅埃已經不是驚訝可以形容自己的情緒,惡族多麼驍勇的種族,雖然他沒親眼見過但是他也知道,惡族在遠古時期就是橫著走的,最古老的惡族一隻手指就可以滅一座城,這樣的傳說還深深印在克羅埃的腦海裡呢!對於這樣的種族,銀月居然可以說服他們?克羅埃淚流滿面地表示他真的不能接受啊!

 

 

收起了魔骨弩,這把是改良第三版,自從雷洛克發狂的天天與白骨獸約會後,魔骨多到堆在屋裡也不是辦法,他克羅埃也只好找些事情來做,天天與村里的工匠相處也有了一定的感情了,這才從工匠口中打聽到金輪後主的事。金輪在說話之島的威望頗高,大至婚喪喜慶,小至阿屘嬸家的雞不下蛋等事,一定都要稟報金輪王妃,金輪王妃好比就是這整座說話之島的主心骨了。他一個外來者雖說來到說話之島時就要去拜見葛莉娜,但礙於藍刃奪了肯特之事,克羅埃心中有個坎一直過不去,但攻佔亞丁之事他表示他不能再淡定了,所以他現在站在北村那最大一戶的人家面前……

 

 

「你是誰?」 羅歪著頭看著這突然來到的訪客,這人他不認識也沒見過,所以他擋在門口不讓克羅埃進門。

 

「我是紅色獅子克羅埃,我有事想找金輪王妃!」 克羅埃看著眼前這個小不點,人雖小但氣勢卻是大的。

 

「獅子?」 羅撇了嘴,他想表達的並不是真的要問克羅埃是誰,而是克羅埃是個生面孔,葛莉娜殿下也無須面見於他。

 

 

雷洛克揹著魔骨努二代來到村里,還繫著一大袋剛剛在冒險洞捕到的魔骨,準備拿去工匠那裡,遠遠就在這看到這兩人在這對峙著。

 

 

「怎麼了啊?」 雷洛克有些摸不著頭緒,克羅埃平白無故來這戶人家幹嘛?當然他知道這裡是金輪王妃的住處。

 

「精靈!」 羅看到迎向前來的人明顯的就與他們不同,那金髮與尖耳早就透露出雷洛克的身分。 「是精靈耶!」 羅是第二次見到精靈這個種族,自上次蕾芙亞來了之後他就對這個不同自己種族感到好奇。

 

「克羅,有什麼事嗎?」 雷洛克禮貌性的回應小男孩一個微笑,但是他還是比較關心克羅埃怎會在這。

 

「金輪王妃也是長輩,小輩前來拜訪也是應該的。」 克羅埃緩緩地說著,眼神一直盯著不遠前方屋子裡的動靜。

 

 

雷洛克有些無語,你到這說話之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一開始你紅獅的氣度就擺在那,現在居然說要來拜訪是有沒有賞自己一巴掌啊?屋內傳來一陣聲響,羅趕緊跑了過去,咳嗽聲斷斷續續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般,引得克羅埃一陣皺眉。他雖知道金輪王妃身體有恙極少出門,但卻不知道這病情已如此嚴重。

 

 

「殿下請你們進去!」 房裡裡的羅一臉不情願地蹬出了屋,來到了克羅埃與雷洛克面前。

 

「喔……那就打擾了……」 雷洛克有些不自在,畢竟他耳朵好得很,那咳嗽聲他又不是沒聽見,他們這樣前來打擾好嗎?

 

 

羅帶著身後兩人來到了屋子裡面,屋子的擺飾與蕾芙亞先前來的一樣,鄉村風味的擺設,橘白格子桌布與一籃水果,雷洛克看著這樣的擺飾心裡一種溫暖油然而生。羅進到里屋攙扶著葛莉娜出來,雖然個子小長期訓練之下也是挺有力的,葛莉娜一出房門就看到廳裡坐著的那兩人,微微一笑。

 

 

「您好!」 克羅埃率先起身,對著葛莉娜拱了手。 「我是紅獅的克羅埃,來到話島也有月餘了,現在才前來拜訪您,真是不好意思。」

 

「我是雷洛克……」 雷洛克也跟著克羅埃起身。

 

「坐吧坐吧……咳咳咳……」 葛莉娜本想說用點水果之類的,肺裡一陣抽蓄其他的話就埋在了咳嗽中了。

 

「殿下……」 羅忙前忙後的,勤快地替葛莉娜倒碗熱水,又趕快將毛毯拿出來披在葛莉娜的身上。

 

 

克羅埃心裡打著鼓,村內的大夫看起來也不錯,怎麼金輪王妃的身體會差成這樣?難道沒有想過去大陸就醫嗎?還有銀月君主不是挺有本事的,怎麼連自己母親的病都搞不定?克羅埃心裡正上演著逆子棄母的小劇場,殊不知即將為人父的克羅埃心中竟有如此柔軟的一面。

 

 

「老毛病了……」 葛莉娜又咳了一聲,微微笑說著。 「聽阿浪說你家媳婦懷胎四月多了,雖然現在胎像穩了但還是要好好養養。」 阿浪正是村內的大夫,大小病都包管的。

 

「是的……謝謝……」 克羅埃傻傻一笑,只要一提到他媳婦的寶貝肚子,他就可以開心好一陣子。

 

「……」 雷洛克挑了眼,看著克羅埃那傻樣,也不由得欣喜。

 

 

正當葛莉娜將目光移到雷洛克臉上時,胸口又是起了騷亂,摀了胸忍住心裡的躁動,對著雷洛克說。

 

 

「你喝了黑魔藥?」 葛莉娜硬是壓下了心裡沸騰的鮮血,看著雷洛克。

 

「前輩!」 克羅埃睜大了眼珠,對於雷洛克的身體克羅埃是自責的,他雖不知道黑魔藥是何等厲害,但愛菲妮絲多少都有涉及這一點知識,克羅埃也就明白當初海音給他下套時他怎就不多點心思,怎就讓自家兄弟白白的去送命呢! 「前輩您知道他的體內有毒?他還可以恢復正常嗎?」

 

「咳咳……」 葛莉娜抓著扶手,又是吩咐在旁的羅。 「羅你去拿器皿過來。」 羅快速拿來的白色瓷盤便擺在葛莉娜面前,轉過頭又對雷洛克說。 「你滴一滴血在這盤上。」

 

 

克羅埃不疑有他直接拿起雷洛克的手就是一刺,鮮血就這樣滴在器皿上。雷洛克吃痛皺眉,埋怨著克羅埃也不會輕一點,這是他的手耶!葛莉娜拿過那瓷盤便擺在她面前,抽掉手套露出自己左手,那手指上面的針孔無數,連克羅埃都忍不住頭皮發麻。

 

 

「黑法師……」 雷洛克看到葛莉娜的手,呀然失聲。滿手的傷口,這是黑法師的特徵,因為長期要用自己的血為咒引,手上早是千瘡百孔了。

 

「……」 葛莉娜點點頭,她隨手拿起一根針,刺破自己的手指讓鮮血滴在雷洛克的血上。端詳了許久,葛莉娜抬起眼搖了搖頭。 「施法者已經死了……這黑咒已經無法解了。」

 

「前輩!」 克羅埃有些失望,看著葛莉娜,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?蕾芙亞對小雷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人啊!要他忘記她,還不如要他的命啊!

 

「是有別的辦法……可是……非常凶險的……」 葛莉娜淡淡的說著,還嘆了口氣。 「既然不想忘記她……就讓自己忘記自己……」

 

「忘記自己……」 雷洛克張了嘴,有些呆滯。 「忘記自己?」 接著又重複了一次,有些不敢相信,是要怎麼忘記自己呢?

 

「嗯!」 葛莉娜點了頭,將手套戴上後,繼續說。 「只有忘記自己……才有辦法破這黑咒。」

 

「前輩,你說凶險是怎麼凶險法?」 雷洛克果然想嘗試這方法,倒是克羅埃有些擔心。

 

「毀去……自己的存在……」 葛莉娜淡淡的說。 「若你連自己也能毀去,黑咒將對你就再無威脅……」

 

「前輩……」

 

 

風木城聖地,吉堤里恩在一角看著蕾芙亞繼續餵血給魔樹一邊跟長老聊天,他現在非常後悔那天怎麼就臨陣脫逃了呢?要是讓蕾芙亞誤會他不行,反而找了長老那他要怎辦?他不能造成這樣的誤會啊!可是……面對蕾芙亞他就感覺身體不是他自己的,竟不能控制情緒,真是糟糕啊!

 

 

「你最近怪怪的,哥?」 茹妮娜來到吉堤里恩身邊,看著他變化多端的臉覺得非常詭異?平常這個人不是顏面癱瘓的嗎?哪來那麼多表情?

 

「妳跟我來!」 吉堤里恩拉著茹妮娜跑了起來,他要實驗一次,他身體沒有異常,那種心跳的感覺絕對不是自己的!一定是太久沒有解放……了。

 

「哥?」 茹妮娜被吉堤里恩拉著跑,感覺怪極了。

 

 

來到寢間,吉堤里恩粗魯的將茹妮娜丟上了床,開始褪去自己的上衣,露出精壯的上身。茹妮娜呆呆看著吉堤里恩,說實在……她已經很久沒有找吉堤里恩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了。而且……吉堤里恩現在是族王侍君的人選,怎麼還會與自己……

 

 

「怎麼不脫?還要我幫妳嗎?」 吉堤里恩瞧著在床上發呆的茹妮娜。

 

「不……不用……」 茹妮娜撇了撇嘴,也開始動作。

 

 

終於兩人坦誠相見,漆黑的房間內,兩尊黝黑的軀體開始纏繞,吉堤里恩滿意著現在並沒有當初面對蕾芙亞那種心跳感覺,但就在要進去的那一刻,吉堤里恩的寒毛豎起,那種厭惡感是什麼?雖然下身有反應,但是明顯的罪惡感卻遍佈全身,他嫌惡的咬了牙,翻起身。

 

 

「靠!老子一定病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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