狹長的峽谷一瞬間被火紅的焰火吞噬,黑煙散佈在整個天空,皎潔如白雪的明月被這瀰漫天際的黑煙遮的看不見臉了。
「詩涵!!!」 迅敏的聲音從高空上傳下來,她駕著天歌,快速降落。
「迅敏!做的好!」 天歌接近地面時,迅敏等不及天歌落地就直接跳下天歌抱住我。
「嚇死我了!」 迅敏窩在我懷裡,不停的說。 「黑火藥連續爆炸的聲音,實在是太嚇人了啦!」
「不就早聽過它爆炸的聲音了嗎?怎還會嚇著妳呢?」 我笑著。
「這場大火讓一郎哥他們過不來了。」 迅敏指著大批以便成一片火海的草人兵。
「沒關係,有我們就夠了。走吧!還得去清掉最後一個魔物。」 我拍著奇奇,要他帶路。
「巢穴嗎?」 迅敏立刻說出。
「沒錯!」 我點頭。
我讓莫烜帶領虎軍守著狼圖騰谷,怕有魔物鑽出漏洞逃出,不過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,不過還是留心點。我與迅敏還有瞿凰燕三人來到狂狼巢穴外,遠方就看到四郎帶著戰狼獸軍往這趕來。
「四郎。」 我看到四郎平安無恙,鬆了一口氣。
「杜姑娘。」 四郎變回人型笑著。
我看著巢穴裡面黑戚戚的,從裡面吹了一陣冷颼颼的寒風,我打了個寒顫,握緊迅敏與四郎的手。四郎察覺我的緊張,更是握緊了我的手。瞿凰燕拿出她專用的長劍,往裡面揮了一刀。
「有結界。」 瞿凰燕收起她的刀,對著我們說。
「結界?」 我征住。 「什麼結界?」 我看著這黑鴉鴉的一片,就沒看到任何結界啊?
「妳看我的刀。」 瞿凰燕舉起她的長劍,刀鋒上沾著黑色的霧氣般的東西,不一會兒就消失了。 「這是魔物所設的結界。」
「這樣不能進去嗎?」 我楞著,不能進去怎徹底剷除魔物呀?
就在思考著如何破解結界進攻巢穴時,我脖子掛著的那兵權玉璽發光了,更奇妙的是,別在四郎胸口的狼型徽章也在發光。像法術般我與四郎身上都散發著光芒,兩道光線透出一道直線,直直射入狂狼巢穴裡。
「詩涵,只有被選中的人,才能進去的。」 露西法的聲音迴蕩在我的耳邊。
「只有被選中的人?」 我勾勾嘴角,握著四郎的手。 「走吧!四郎。」
「……」 四郎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我拉入巢穴裡。
穿過潮濕的空氣,有腐臭的味道不斷撲鼻而來。眼前一片黑,看不到任何東西,只還有感覺四郎稍微顫抖的手,扯著我的手,兩人都很緊張。
終於適應了洞穴裡的黑暗,眼睛也稍微看到一點燈火,這是狂狼巢穴。就跟遊戲裡的一樣,先是看到了一道長廊,兩旁閃著幽幽的燈火,火隨著風的吹拂,擺蕩搖曳。配上這裡的氣氛,就如鬼火般遊蕩在這長廊裡。
「杜姑娘,這……這裡讓我感覺很不舒服……」 四郎的手伸進去盔甲裡,揪著自己的心臟,表情感覺很痛苦。
「四郎!」 我看著他的嘴唇綠的發紫,臉色蒼白。 「怎麼會這樣?快點吃太虛散看看,快啊!」 我將手鑽進他胸膛裡,他把藥袋放在這。掏出了幾顆太虛散猛往四郎嘴裡塞。
這裡的空氣似乎瀰漫著毒氣,讓四郎原本中的毒,更是加速了毒的擴散,漸漸的扣損他的體力。四郎服過了太虛散,不過一會兒又是同樣的情況,我的身體也漸漸反應到這種莫名的不舒服感,也不能叫我與四郎都不呼吸空氣啊?但是……露西法快幫幫忙啊!露西法……
「呼。」 露西法突然露出臉,抖動全身毛茸茸的皮草。
「你……是人是鬼?」 四郎看見露西法驚呼一聲。
「哇!你看的到露西法?」 我抓著四郎的手。 「他是露西法,是我的夥伴。」
「嘖!我說詩涵妳都不叫我,我只能一直在外面徘徊啊──」 露西法趕快畫了個圈圈,一團綠色的霧光就圍在我與四郎身上。
「這樣就好了,暫時不會被這裡的瘴氣污染了。」 露西法飛到我的肩膀,坐著。 「裡面只剩裂天了,走吧!」 露西法手指射出一道綠光,帶領著我們到裂天的房間內。
「嗯。」 我一樣召喚出鐵巨人待命,不過,我跟四郎可以抵制住裂天的攻擊嗎?雖然還有多了一個鐵巨人幫忙,不過……
「放心!」 露西法搓搓我的臉頰。 「他沒有外面的魔物難纏。」
我照著露西法手指射出的綠光往前走,每走一步我心越是忐忑,看著四郎蒼白的臉孔越是不安。不管了!管他裂天是什麼東西,通通都給我死來──
『救我──救我───』 來到了裂天的房間前沒有看到裡面的裂天,卻是聽到女人呼救的聲音。
怎麼可能,這狂狼巢穴除了我與四郎還有其他人在這裡,而且這個聲音……就是在斷橋村的那晚,我所聽到的女人的聲音。
「霜霜──」 四郎像著魔般的,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。
「霜霜?」 沒錯這正是胡霜霜的聲音,可是!可是!她不是已經死了……她不是已經在上個月的狼圖騰谷之役裡慘死斷橋了嗎?
是幻影?又是幻影?難道裂天會使用幻象?這狂狼巢穴裡變了樣,景色慢慢的變換,變成有花草,有樹木的地方,前方有人影正在收集花瓣。是胡霜霜……
就像在看電影一樣,我看著胡霜霜將那些花瓣放在竹籃裡。她是那樣的漂亮,棕紅色的長髮,大大的雙眼,鮮紅的唇……她採集著花瓣,太陽曬的她流下一滴香汗。在旁有一個男人,拿了毛巾給她擦汗。
『小叔,謝謝。』 胡霜霜對著那男人道謝。接過了那男人送來的毛巾。
『霜霜。』 男人突然抱住霜霜,胡霜霜一個驚訝把竹籃內的花瓣灑落在地。
『別這樣!你要叫我大嫂的。』 胡霜霜掙脫出男人的懷抱,蹲在地上檢起掉落的花瓣。
『為何?為何妳不等我回來?為何妳會嫁給我哥哥?』 男人扯住胡霜霜正在檢拾花瓣的雙手,又是拉回自己的懷抱內。
『四郎,別這樣。我跟你哥哥是有感情的。』 胡霜霜又是掙脫男人的懷抱。 『況且!我和你,並不合適。』
四郎!我征住。胡霜霜與四郎……畫面上男人把霜霜又擁入懷裡,霜霜仍是要掙脫,這次卻再也掙脫不了。四郎緊擁著霜霜,直到太陽西沉…明月東昇……
「四郎!」 我回神,回頭看四郎。他的靈魂已經被這幻象給吸引了。 「四郎!別看!四郎──」 我抓住他整個人,但是他仍像行屍般,直直走入裂天房間內。
「四郎!」 我大力往他臉上揮了一拳,他跌坐在地上。 「你還好嗎?四郎!!」
「……」 四郎搖著頭,揉著被我揮打的臉頰。 「我……我怎麼了。」 他終於回神了,楞楞的看著我。
「太好了!」 我趕緊將他攙扶起來。這個幻象真是難纏,會製造聲音還有幻影,讓人迷失。
『四郎──四郎──』 果然胡霜霜的聲音又是哭嚎了起來。
「四郎別聽,捂住你的耳朵!」 我不管四郎來不來的及反應,兩手將他兩個狼耳給抓住,不給他聽。 「臭大狼妖!別搞這把戲,快給我出來受死!」 我往裂天的房間大吼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為什麼會有這些幻象出現?在遊戲裡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事情出現的。聲音漸漸沒了,影像也慢慢的霧化了……像一陣煙一樣,消失在我們的面前。
前方有個披著白斗篷的人,蓋著臉,因而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麼?他抖動著肩膀輕笑著。
「小丫頭,看妳還滿有一套的?」 白斗篷的傢伙,浮在空中。指甲很長塗著紅色的指甲油,不過,確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「你是誰……」 我征了征身,問出。
「我?」 他笑著。 「等你們死後,自然就會知道。」 白斗篷揮了揮手,他身後出現了裂天。
裂天對白斗篷恭敬了行了禮後,全身散著黑色的邪氣。白斗篷飄到裂天面前,撫了撫,就消失在裂天的房間了。
白斗篷一消失,裂天就像餓了好幾天的樣子,看著我們在他眼裡好比鮮美的香肉,口水早已濕了他滿口,還滴了下來。我與四郎還有鐵巨人,都做好戰鬥姿態,裂天的前肢抓了一把土,疾步奔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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